1995年的一个夜晚,大概也是现在初冬的样子,我乘着一辆骡子拉的平板胶皮车,沿着104国道向着济南方向“呱嗒呱嗒”地奔行。
车上高高垛着新鲜的大白菜,是当天下午从地里采摘好直接装车,要运到济南市区市场上出售的。
大人怕我从车上掉下来,于是在车顶的白菜堆里留了一个窝状空间,我就半躺半卧在这个窝里,感受骡车飞驰……
一座灯火辉煌、高大到让人窒息的大桥近在眼前,当时大概凌晨三点多,睡意全无。
只见两排整齐、粗大的斜拉索,从栏杆处往上空无限延伸,那尽头是高大的桥塔,就像西游记天宫中隐入云烟的南天门——仰之渺渺,高不可及。
虽然过大桥后还有好长一段黑灯瞎火的路要走,直到将军集团大楼,才能看到城市密集而璀璨的灯火。
对于一个乘骡车都能感到风驰电掣的乡下娃子,黄河大桥无疑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世面,是我“睁眼看世界”的都市第一印象!
现在,家里早就不种白菜了,我在济南城区上学、工作也已经持续20余年,对于城市的新鲜感也不那么强烈了。
但“济南黄河大桥”一直矗立在脑海里,继续高大,一直巍峨,长虹卧波,天堑通途!
时光是一把刻刀,用来雕琢历史的褶皱;时光是一把流沙,可以厘测人心的风向。
对于济南黄河大桥,每个如我一般“由乡土而城市”的当年的半大孩子,都有很多慕求大城市的“少年心事”要讲,
这每一个都曾被卷入时代城市化叙事的人,都有可堪回首、或者不堪回首的悠悠往事。
现在,济南北跨了,村里人都是起步区的人了。很多人一辈子挣扎着要落脚济南,没想到有一天,济南竟然到了家门口。
她对于济南黄河大桥的认识,仅停留于一个大桥的名字,不像我有那么多的魂牵梦绕。
据她说,当时济南黄河大桥建成通车那会儿,他们那边曾经组织人来参观,大家是坐着拖拉机一起来的,她也被塞进拥挤的车斗里。
然而,对于黄河大桥的样子,她的印象是“没有印象”,因为她……坐拖拉机……晕车了……
说着道着,时间就平移到了眼下,济南黄河大桥依旧,然而它的周遭却像“换了人间”。
现在,与济南黄河大桥比邻的黄河大桥新桥,即将收工,年底就能建成通车了。目前各项收尾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新桥通车后,从现居的燕山立交那片到老家的村口,可能也就半小时,比平时上班通勤时间还短!
把城里楼房租出去,搬回有房有院,还有养老院,并且还有健身器材的村里,不用买车位、不交物业费、停车不拿钱、吃菜随手薅,周围都是熟门熟户的近支远亲……
报道中说,新建成的黄河大桥串联着上世纪80年代的济南黄河大桥、90年代的零点立交以及本世纪初的二环东高架,代表着济南市公路桥梁建设的发展、传承和突破。
一时间,由灯带营造的灯光秀弥漫了整个河面,成了当日同城话题当仁不让的“流量之王”。
目前为止,黄河济南段的大桥已经不下十座,未来开通的大桥还会更多,随着起步区和中心城区之间一条又一条跨黄通道的开通,济南“黄河时代”加速到来。
不难发现,对于黄河大桥新桥,省市各媒体的报道频次一直是“超高密度”的,其关注度远高于该河段其它在建或已建成的大桥。
其实,这样的一个问题的答案,在那个乘着骡车进城卖菜的夜晚,我就悟了个八九不离十——
如果说,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每个“北乡”(对于黄河北的称呼)的农民都有一个进城梦,而黄河大桥就扮演了一个地理和心理上分水岭的角色。
娶亲那天,也只有花轿和花轿里的新娘、另加两名吹鼓手有资格被搁在船上,其余连同新郎在内的娶亲团,因为支付能力受限,只能泅水渡河。
大家衣服一脱,纷纷跳进浑浊的黄河,奋臂逐浪,激流狂飙,据说水性好的,能一手举着衣服,单手划水,在河里能保证衣服不湿。
现在黄河边立起好多“水深流急”“远离危险水域”的警示牌子,但是对于几十年前靠河吃河的人们,在河里戏戏水、抓抓鱼,不说浪里白条,那也是闲庭信步吧。
等游到岸边,因为水流下推的缘故,大家可能已被冲到下游方向一里多的地方,大家纷纷上岸,穿衣蹬鞋,然后再一起跑到渡口。
鼓乐重新吹打起来,花轿重新摇晃起来,吹打在风沙漫漫的河滩,摇晃在荠麦青青的田间……
往事越千年,两岸交通不便,造成了南北的物流隔绝,也催生了浑厚的生活气息和粗粝的文化遗存。
这故事,是我以前在黄河边一个叫范家村的地方采访时,老人们讲的,不是杜撰。
因此,今天看待济南的“北跨”之举,看待新旧济南黄河大桥的陆续建成,它的深层用意,需要一个宏阔的时空跨度,才能说得清、道得明,才能产生有年代感的“共情”。
对此,是要本着“前看一百年,后看一百年”的开阔思维,全盘考量南北两岸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整体带动。
要从“围城河”到“城中河”的差异规划中,科学研判城与河、城与乡,乃至河与桥的地理对话,形成深度纠缠。
现在,刚刚通车的济南大北环,已经朝着京津冀的腹地去了。从这个方面,“北跨”已经不是选项之一,而是城市发展现状下当仁不让的“突围方向”。
现代城市经济学的研究范式,已经从可以计量分析的住宅、交通、环境、公共设施的基本面,渗透到具有一定“不确定性”“不可捉摸”的城市文化、市民心理。
就像济南人对于黄河、对于济南黄河大桥的那些记忆,显然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文化和心理定势,不能忽视。
周末驱车再次经过黄河大桥,在新桥的对比下,原来的济南黄河大桥渺小了、老旧了,相形见绌了、不屑一顾了。
1855年以前,这里是大清河。航运发达,1855年黄河在河南改道。这里才成了黄河。结果就是下游济阳县衰败了。齐东县和蒲台县都被迈入河底,彻底淹没
真的换了人间,毛票不见了,块票也少见,城市不断扩张,住楼的对门都不认识不交流更不来往,缺少了小时侯的新鲜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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